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蚊子:全球最致命殺手的驚人真相

蚊子:全球最致命殺手的驚人真相

要說世界上最致命的動物,竟然非蚊子莫屬。 別看它們自身並無太大殺傷力,也沒有毒性,可卻能傳播多達三百多種人類疾病,據估計,每年囙此患病的人數或高達七億,致死人數超過七十萬。 在所有動物之中,蚊子對人類造成的死亡數量比其他所有動物加起來還要多,堪稱人類的頭號殺手。 尤其令人頭疼的是,蚊子分佈範圍極其廣泛,除了南極洲之外,幾乎在世界每個角落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,全球絕大多數人口都難逃被叮咬的經歷,可謂威脅無處不在。

咱們每個人都有可能中招,所以務必要提高警惕。 即便不被疾病感染,被叮上那一下也够難受的,這一點大家都有體會:無論貧窮還是富有,每年都得被咬上幾口,可謂“公平至極”。 蚊子叮咬後起個包是小事,奇癢難耐才是真讓人抓狂,越撓越癢不說,還經常影響睡眠:只要夜裡有只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地飛,一不留神就得折騰半宿。 不得不承認,這東西確實煩人,幾乎找不到誰會喜歡它,妥妥就是全民公敵。 也難怪圍繞蚊子的話題實在太多了。

有些人覺得自己特別招蚊子,而有些人卻似乎還好;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差异? 招蚊子的原因與什麼因素有關? 又該怎麼避免招蚊子? 這確實值得研究。 而且,以當今的科技水准,人類就沒有什麼對付蚊子的“殺手鐧”嗎? 那些高科技管道如果真的把蚊子滅絕了,地球又會變成什麼樣? 你也許想不到,作為一種昆蟲,蚊子對地球生態的意義非同小可,甚至可以說它們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陸地生命的演化,這一點都不誇張。 今天咱們就來好好認識一下這種看似不起眼,卻能威脅億萬人類健康的小傢伙。

許多人都有這樣的印象:和家人或朋友一起時,蚊子似乎總是對特定的人格外“偏愛”,讓被咬的人相當鬱悶,迫切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招蚊子。 有些坊間說法你或許聽過,比如有人說這與血型有關,O型血更容易被咬; 也有人說是“酸性體質”的原因,蚊子就愛叮這種體質。 聽起來似乎很有門道,好像蚊子叮誰真的暗藏玄機。 但事實真是根據血型或體質來决定嗎? 其實並非如此。

先說“O型血招蚊子”這個廣為流傳的說法,主要來自日本在2004年的一項研究。 那項實驗的樣本量非常小,四種血型加起來也只有64人; 結果雖顯示O型血稍微排在第一,但並沒有遙遙領先的程度。 更關鍵的是,研究人員自己就聲明,此結果並不能有力證明蚊子選擇血型的傾向。 可這話傳到後面,就變成了“O型血最招蚊子”的謠言。 至於“酸性體質”之說就更不可靠了,因為醫學上並沒有“酸性體質”和“鹼性體質”的正規概念,被視為偽科學。

那麼,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蚊子對有些人情有獨鍾呢? 要搞清楚這件事,得先弄明白蚊子是怎樣發現你的。 遠處的蚊子能察覺到你,最先靠的是二氧化碳:只要你在呼吸,便會釋放二氧化碳,這就成了蚊子追跡血液的指引。 它們根據二氧化碳濃度的變化,知道哪個方向有潜在“血源”,這點和之前提到過的蜱蟲很像。 蚊子循著氣味飛過來後,會根據以下三個名額來决定先咬誰。

第一是氣味。 愛出汗的人,汗味更濃; 皮脂分泌旺盛的人會釋放更多皮脂的氣味; 不愛洗澡則會讓身上細菌代謝產物的味道更明顯。 再比如孕婦、嬰兒、月經期或化了濃妝的人,通常也會散發更多氣味,其中含有的各種化合物恰恰是蚊子鍾愛的“訊號”。 所以,氣味越大的人往往更先被盯上。

第二是體溫。 體溫越高,在蚊子眼中就越顯眼,類似紅外熱成像那樣——溫度高的區域就是蚊子首選的“降落地點”。 比如剛喝完酒、剛運動完的人,身體更容易發熱,也會更招蚊子。 另外,蚊子還會通過溫度差來尋找落點,因為血管越密集的部位溫度往往更高,這對它們吸血更方便。

第三是衣服的顏色。 若所穿衣物顏色較深,與膚色反差大,蚊子就更容易注意到你。 像黑色或深藍色的衣服,就比淺色衣服更具“吸引力”。 不過,相較之下,氣味的影響通常更明顯一些。

囙此,如果你在戶外聚會時,恰好穿著深色衣服,剛運動完滿身大汗,呼吸急促又喝了不少酒,那麼蚊子肯定會把你當成夢中情人似的“必須親上一口”。 至於蚊子是怎麼完成“親吻”,又為何當時你感覺不到? 咱們得先來看看它們那張嘴。

很多人以為蚊子的嘴就是一根細針,直接紮進皮膚吸血,簡單粗暴。 可實際情況複雜得多:蚊子叮人的時候,不是只插進一根針,而是六根,只不過它們緊緊並在一起,看起來像是一根。 為了防止用力過猛把針弄彎,蚊子外面還有一個“針套”,相當於紮釘子時那只扶著的手。 對蚊子來說,這套由六根針和一個針套組成的口器結構相當精妙。 科學界研究後發現,這六根針與其他昆蟲口器在基因上有同源性,只不過用途早已截然不同。

六根針各有分工。 兩根帶鋸齒的刀片狀針頭,用於切開皮膚,它們極其鋒利,以至於你很難第一時間察覺被割破。 另一對針則負責把傷口撐開,方便操作。 隨後,最重要的兩根針上場:一根用來注射唾液,也就是蚊子的口水——裡面含有抗凝劑,能封锁血液凝固,還帶有一定麻醉作用,防止你立刻發現; 最後那根則是正式抽血的“筦道”。 要是針頭沒直接插到血管裏,蚊子還會進進出出地“試探”,靠其針頭上的味覺受體去尋找血管的氣味。 幾次試探過後,便能順利紮進血管大快朵頤。

與之前提到的蜱蟲一次能猛吸很多血不同,蚊子的小肚子沒那麼誇張,但它們有“邊吃邊拉”的本事。 吸血時,蚊子會在腹部將血液中的營養物質與無用液體即時分離,把沒啥價值的部分排出體外,以便騰出更多空間盛裝“精華”。 等你感覺到紅腫發癢,甚至想一掌拍死它時,其實大多為時已晚——蚊子早已吸飽飛走,準備去幹一件更重要的大事。

接下來要說的是,蚊子的生命週期與蜻蜓有點像,都離不開水環境,但比蜻蜓更隨意。 蜻蜓偏愛乾淨水域,生態要比較健全; 蚊子卻什麼髒水溝、廢水坑、小水盆甚至舊輪胎裏的一窪積水都能用。 一碗水就足以讓它們繁衍後代。 母蚊子吸完血,會先花兩三天消化吸收營養,讓卵在體內發育成熟,然後找地方產卵。 有的蚊子會把卵產在水面上,排得整整齊齊,像個“蚊卵小木筏”; 也有像蜻蜓點水般飛過水面,一粒粒抖落在水下的; 還有的選擇在岸邊產卵,等下雨或水位上升再把卵沖進水裏。 不管怎樣,最終孵化都得在水裏進行。

蚊子的卵通常幾天就能孵化成幼蟲,稱作“孑孓”(讀“jiéjué”)。 它們懸掛在水面,尾巴朝上呼吸,因為尾端有根呼吸管,好似潜水裝備。 平日它們就這樣倒吊著,用口邊的刷毛扇水,把水中的有機碎屑和浮游生物卷進口中。 有危險時,這些小傢伙也能迅速鑽到水下躲避。

等孑孓蛻四次皮後,便進入蛹期。 和很多昆蟲的蛹不同,蚊子蛹還非常靈活,會時不時躲到水下; 它們雖不再進食,但和孑孓一樣大部分時間待在水面上,呼吸仍靠身體靠近水面的部分。 等內部蛋白質完成重構後,蚊子就會破蛹而出,迎來它們生命週期的最後階段。 從此,蚊子也變成了“世界上最危險的動物”。 不過,真正危險的並非蚊子本身,而是那些借助蚊子來傳播的病原體。

蚊子的起源可追溯到大約兩億三千萬年前,和恐龍同時出現。 最初,它們並不吸血,只吸食花蜜——那根長嘴原本是為了伸進花朵深處喝花蜜而進化的。 即便到現在,全球現存約三千六百種蚊子裏,所有公蚊都還是“吃素”的,只吸花蜜、果汁或植物汁液; 並非所有母蚊子都吸血,例如巨蚊屬的“巨蚊”就無論公母都保持著祖先的“素食”習慣。

然而,為了獲得充足蛋白質、產下更多卵,有些母蚊子選擇了吸血這條進化之路。 它們由此變得异常成功:不管是爬行動物、兩棲動物,還是後來的鳥類、哺乳動物,甚至昆蟲、蚯蚓、毛毛蟲等無脊椎動物,統統難逃被叮咬的命運。 蚊子數量由此激增,自然而然也被各種細菌、病毒、寄生蟲等病原體盯上。 對病原體而言,蚊子四處飛行、叮咬各種宿主,正是完美的傳播載體。 病原體寄生在蚊子體內,隨著蚊子注射的唾液進入被叮動物或人類體內,再借由新一輪叮咬繼續擴散。 在這一過程中,它們導致了人類歷史上無數的疾病和傷亡。

據說,凡是能被蚊子咬的陸地生物,都經歷過“蚊媒疾病”的嚴酷篩選,不斷進化出對這些病原體的抵抗力,否則就會被淘汰。 可以說,蚊子在陸地動物的演化史上,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。 一點也不誇張。

就人類而言,現時對我們威脅最大的蚊子主要有三類:按蚊屬(俗稱“瘧蚊”)、伊蚊屬(斑蚊)和庫蚊屬(家蚊)。 其中按蚊傳播的瘧疾最為致命:每年超兩億人感染,死亡人數可超過五十萬。 其中九成以上病例都在非洲,且約八成受害者是五歲以下兒童,足見瘧蚊的殺傷力。 除此之外,還有登革熱、黃熱病、絲蟲病、西尼祿病毒、日本腦炎、寨卡病毒、基孔肯雅熱等等,一系列蚊媒疾病讓人類束手無策。 有些蚊子甚至漸漸進化成專門叮人,著實讓人苦不堪言。

那麼,蚊子如此倡狂,人類就沒點辦法嗎? 其實是有的,但科學家在使用這些方法時,也並非沒有顧慮。

在廣州,就有一座專門的“蚊子工廠”,每年生產並釋放高達3.6億只蚊子。 但它們都是經過特殊改造過的公蚊子,不會吸血,還帶有一種名為“沃爾巴克氏體”的細菌。 野生母蚊子若跟這些公蚊交配後,產下的卵將無法孵化。 從2015到2016年,科研人員曾在廣州沙仔島和大刀沙島做實驗,短短兩三年間,島上的蚊子數量減少了八成多,被叮咬的次數减少九成以上,效果非常顯著。 只是此法每年都得重新投放新蚊子,因為攜帶的細菌無法傳給後代,成本較高。

相比之下,“基因驅動”科技就更“兇猛”了。 通過基因編輯,可以讓不育基因在蚊子群體內自動擴散,最終所有蚊子都可能帶上不育基因,導致種群滅絕。 理論上,似乎只要投放少量改造後的公蚊就能解决問題。 然而,這也帶來巨大倫理爭議:人類是否應該、以及是否有資格决定讓某種生物徹底滅絕? 就算只計畫在某個區域用基因驅動滅殺特定蚊種,一旦基因洩漏或通過雜交擴散,後果難以預料。 况且蚊子並非全部都是害蟲,仍有不少蚊子以花蜜為食,為植物傳粉; 它們的幼蟲或成蚊,則是蜻蜓、燕子、蝙蝠、青蛙、魚類乃至夜鶯等動物的重要食物來源。 一旦蚊子真的消失,生態平衡會受到何種衝擊,還需要深入評估,絕不能輕易拍板。

總之,人類與蚊子的糾葛看來還將持續下去。 畢竟,作為一種影響深遠的昆蟲,蚊子早已與地球生態緊緊纏繞在一起,讓人又怕又恨,卻又無法徹底割捨。 或許我們能做的,只是繼續在科學和倫理之間尋找微妙的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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